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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意難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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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樓是在睡夢中驚醒,她眼睛不曾睜開,手卻已經握住了劍,一招凜冽的招式已然逼近擅入者。

“火影大人。”來人謹慎地後退幾步,“屬下深夜造訪,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事。”

江樓聽出了他的聲音,唰一下收回了劍,披衣起身,神情不大好看:“深更半夜的,能有什麽事?”

“他來了。”宇智波鼬壓低聲音,“父親剛剛與他見過面。”

江樓的睡意頓時消散:“他來木葉了?”

“是的?”

江樓牙關緊咬:“人還在嗎?”

“已經走了。”宇智波鼬匯報著他剛剛偷聽來的消息,“只與父親說了幾句話就消失了。”

江樓皺緊了眉頭:“木葉已經換過了通行的暗號,他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的,難道……”她的目光落在了宇智波鼬身上,他大概也是趁著父母不查從家裏偷溜出來的,還穿著睡衣。

宇智波替她把話說完:“宇智波家有他的內應!”

“該死!”江樓憤憤道,“你們家從哪兒出來那麽一個變態!”

九尾事件之後,江樓特地更換了通過木葉結界的暗號,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再度入侵,新的暗號只有木葉的忍者才知道。

肯定是出了奸細了。

“你有懷疑的對象嗎?”

“不,我並不知曉,從前我知道此事的時候,已經大局已定。”宇智波鼬雖然是少年天才,但宇智波富岳並不讓他知道太多的族內□□。

江樓平覆了一下心情:“那麽,可信任的人呢?”

“止水。”宇智波鼬毫不猶豫就說出了自己最信任的夥伴。

可江樓卻並不信任宇智波止水:“他是團藏的人,等等,我記得你曾經說過,團藏在這件事裏也處理不小,不,這怎麽可能呢,那個老東西雖然混賬了一點,但是絕對不會拿木葉的安危開玩笑。”

就好比這些年,團藏一直在吞噬大蛇丸留下來的禁術,她知道,但是卻沒辦法真的和他撕破臉,只能冷眼旁觀,暗自提防,根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,而且不聽她的命令。

宇智波鼬卻為止水辯解:“他一直不讚成族人叛變,甚至因此頂撞團藏,被奪取右眼,自盡身亡。”

“從你回到這裏的那一刻起,不,在更早之前,你知道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變化。”江樓厲聲道,“你所知道的未必是真相,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,我現在也沒有完全信任你。”

宇智波鼬沈默不言,他自然知道事情早已發生改變,可止水對他而言,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,都是摯友。

“我信任止水,一如您信任四代目,止水死後把一切都托付給了我,讓我繼承他的遺願……”宇智波鼬最後一個字慢了一拍,因為他看見江樓眼中一閃而逝的水光。

波風水門對於千手江樓而言,依舊是生命中不可言說之痛。

可她的語氣柔和下來:“阿信呢。”

“信長老……”宇智波鼬從前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,因為太過年輕的緣故,宇智波信在族中的威信並不算高,與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,但是根據他幾年來的觀察,宇智波鼬還是做出了評論,“可以信任。”

江樓的表情更柔和了一分。

宇智波信與她少年相識,雖然有過很狗血的誤會,但隨著年齡的增長,世事的變遷,他們逐漸變為了合作的關系。

江樓支持他在族內的動作,他支持江樓對宇智波一族的融合,兩人的關系比從前和洽許多,倒是不曾想到的事情。

“走吧,我要找阿信談一談。”

宇智波鼬一怔,江樓就已經走了老遠,他連忙跟上去,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們的火影大人……現在是半夜啊!

宇智波信是真的被江樓嚇了一大跳,他瞪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,還以為是幻影,江樓朝他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,他才躡手躡腳地從床上起來,還看了一眼宇智波葵。

他妻子抱著女兒睡得很熟。

江樓其實有點後悔,這萬一不小心撞到他們辦好事了豈不是罪過?幸好宇智波信和他的妻女都是好好在睡覺,蓋著棉被純睡覺的那種。

但是千算萬算,沒料到宇智波葵突然醒了:“阿信?”

宇智波信心裏咯噔一聲,如果被發現是江樓大半夜過來找他,那估計明天木葉就要瘋傳他婚後出軌和火影糾纏不清的八卦了,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。

倒是江樓反應極快,她逆天的結印速度在此時得到了體現,她飛快用了一個變身術,變成了宇智波鼬的樣子。

宇智波葵雖然看見宇智波鼬很奇怪,但是忍者大半夜有緊急命令也是很正常的,宇智波鼬又是暗部的打扮,她什麽都沒問就繼續睡了。

江樓松了好長一口氣。

走到了偏僻的密室裏,江樓才解除了變身術,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我可以信任你嗎?”

宇智波信的心不斷往下沈:“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
“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嗎?”江樓知道自己這麽做有利用兩人感情的嫌疑,然而能有什麽辦法呢。

宇智波信沒有讓她失望:“於情於理,於公於私,都是。”

江樓頷首:“好,那我需要你做一件事。”

“最近,你可能會見到一個神秘人,他和九尾事件有關,如果他來找你,我希望你能盡量多套取一些情報給我,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。”

宇智波信問:“他為什麽要來找我,和宇智波一族有關?”

“我懷疑他要挑唆宇智波叛變。”

叛變二字一出口,宇智波信就唬了一跳,他也敏銳察覺到了其中的厲害,一口答應:“我明白了,我一定註意。”

“不要相信任何人,你直接來找我匯報,不要被人發現。”

“好。”

江樓想走,卻停了腳步,對他說:“阿信,你的選擇是對的,你看你現在多幸福,而我的未來早就是被註定好的,要麽戰死,要麽變成一個老太婆再退休,後者基本上沒什麽可能。”

宇智波信也切換到了舊友模式:“我支持你,並不僅僅因為私心,宇智波一族需要改變,需要融入,而不應該被隔絕,你做得比四代火影更好,我相信你,一直都很相信你。”

江樓對他微笑了一下:“是嗎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謝謝你。”

“不客氣,還有,希望你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。”宇智波信幹澀道,“幸福不幸福,只有當事人才知道,局外人怎麽會明白呢?”

他與葵相敬如賓,夫妻和睦,甚至結婚後都沒有吵過嘴,女兒又乖巧可愛,承歡膝下,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很幸福。

可是午夜夢回的時候,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睡不著覺,他多麽想念她,可他現在連想念她的資格都沒有。

如此一來,,宇智波信十分慶幸當年能把心意對她說出口,不管往事多麽荒唐,至少她知道。

連江樓都不禁嘆息一聲,她本以為那不過是少年人的一時沖動,可是現在她恍然發現,也許當時的一時之氣,她錯過了一個真心愛她的人。

現在悔之晚矣,他們早就沒有了任何可能。她已成為火影,要顧全大局,他有妻有女,後半生早已註定。

所以江樓掩蓋住所有情緒,微微頷首:“如果有,我不會再錯過了。”

她說再……宇智波信一瞬間感到無窮無盡心酸,在那樣極致的酸裏,又有一點甜,至少無論如何,他都是希望她幸福的。

自從那天宇智波鼬提起過宇智波止水以後,江樓就關註起他來,作為宇智波鏡的後代,團藏其實對他很優待也很器重。

而宇智波止水的瞬身術學得實在是不錯,江樓借著宇智波鼬和他比試的時候觀察了一回,覺得他實在是有天分。

說起來她對宇智波止水也不算是陌生了,她還記得那天這個少年湊過來問“紅燒肉好不好吃”,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根的中流砥柱了。

江樓心裏其實挺欣慰的,木葉在她這一輩就只有她和波風水門兩個出類拔萃的,現在還死了一個,看到後輩們如此蓬勃朝氣,出色努力,她心裏別提多高興了。

多好啊,新的一代已經開始長成了。

哎呀,她好像終於有一點明白三代老頭子看他們的心情了呢。

這真是太好了。

她表達喜愛的方式就是以指點的名義把對方給揍一頓,還說:“太慢了,你要更快一點。”

殺氣逼近宇智波止水,讓他那一瞬間以為自己如果跑不掉就會死!一滴冷汗從額頭上落下來,他無暇顧及其他,只能瞬移。

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快,但是江樓顯然比他更快,他連一秒鐘都不能松懈。

在這樣極致的速度裏,他覺得自己一直卡著的瓶頸突然突破了,他的速度好像百尺竿頭更進一步。

可她卻始終比他還要快一步。

這就是影級忍者的實力,在這片大陸上,只有寥寥數名影級忍者,這並不是一個人人可以達到的境界。

刻苦、努力、勤奮再加上天分,也許可以成為一名出色而優秀的忍者,但要晉級影級忍者,還需要一個機遇。

突破是很難的,原本江樓以為她很難再進一步,可是偏偏波風水門之死也讓她更上一層樓。

而宇智波止水無疑是一個幸運者,因為他在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裏頓時感悟到了某種關鍵的東西。

不知是否是錯覺,他看見素來高冷的火影微微笑了一笑。

等江樓走後,宇智波止水莫名其妙地問:“鼬,火影大人怎麽來了?”

“大概是路過吧。”宇智波鼬淡定極了。

江樓真的是路過,她順便拐彎去了忍者學校接鳴人放學,鳴人像個小炮彈一樣拉著佐助飛奔而來的,可憐的佐助一時沒剎住車,差點摔倒,江樓一手一個把他們按住:“跑那麽快,也不怕摔。”

佐助的包子臉都鼓了起來:“鳴人都和你說不要拉著我了。”

“你不是說要去我家做作業嗎?”

“是你來我家!”

“不行我要和麻麻回去吃飯。”

“我也要和尼桑吃飯!”

最後他們妥協今天去鳴人家裏做作業吃晚飯,明天鳴人去佐助家裏。

所謂的課後作業是丟苦無五十次,他們倆在院子裏練習,結果水平不分上下,有不少都脫靶了。

鳴人委屈死了:“為什麽我們家裏的靶子會動?”

明明在學校裏他和佐助都扔得很不錯,還被伊魯卡老師誇獎了呢!但是這裏的靶子都是來回移動的,他們就扔不準了。

江樓很淡定:“敵人會傻站著給你丟麽。”她瞅著他們,惡劣地笑了笑,然後……放殺氣。

兩個小屁孩頓時四肢僵硬動彈不得。

她滿意地頷首:“看,動不了的是你們。”

值班的暗部:“火影大人,你嚇唬兩個七歲的小孩子真的好嗎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每次寫阿信都會覺得好心塞啊QAQ

唯一的感情戲那麽悲情真的好嗎?

作者很忙,有的時候沒有辦法保證更新,請大家見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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